严宏汇报的语速不快,即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他表现得依然相当的沉稳,徐徐而谈。

严昌平听完之后,习惯性地挠了挠眉毛。“一夜之间,端了我们三家地下赌场,两家夜总会,四个酒吧,还掳走了三十几个人,我听着怎么像是在讲相声”?

严宏点了点头,“更匪夷所思的是,综合各方面判断,这伙人并不是本地人,甚至不是东北地界的人”。

严昌平突然呵呵地笑起来,不知道是因生气而笑,还是觉得这件事本身很可笑。

“是条过江龙”?

严宏眉头微皱,他也拿不准,要说是吧,太过匪夷所思,要说不是吧,据逃回来的人说,对方又都是外地口音。

但要说是本地势力从外地请的人,更加说不通,在昌平区,谁敢挑衅严昌平。

“我倾向于是过江龙”。

“为什么”?严宏想了想说道:“对方并不是一开始就对我们的赌场、酒吧下手,而是先拿下了一个叫陈亮的小头目,通过陈亮引诱李国华前去救人又扣下一批,然后才对我们

的赌场、酒吧下手。一步接一步,一环扣一环,很显然,他们事先并不知道我们的地下产业”。

严昌平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很有道理,如果是本地势力请的人,没必要一步步来”。

严昌平抽出一根雪茄,严宏赶紧起身弯腰给他点上。

“干爹,要不要向沈爷报告一声,毕竟这件事是他老人家安排下来的”。

严昌平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”?

严宏琢磨了一会儿,说道:“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大事,但对于沈爷来说可能只是件小事”。严昌平吐出一口烟雾,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天花板,缓缓道:“整个沈阳,谁不知道我严昌平就是昌平的天,在自己的一木三分地都搞不定,沈爷怎么看我?整个

沈阳怎么看我?我们在昌平还怎么待下去”?

严宏眉头微皱,他知道严昌平说的是对的,在自己的地盘都解决不了自己的事,那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。但是他依然很忧心,他详细调查过陈亮负责监视的那对父子,父亲何林,40岁,昌平一中的数学老师,儿子何炅,昌平春韵小学三年级,很普通的家庭。普通到

根本不应该住上名流印象这样的高档小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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